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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乘正看着他：“你更好看。”

他说这话的时候，没有一点不好意思，也没有刻意的温柔，他的语气很平静，仿佛不是在夸陈清词，而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。

同时，低低磁磁的嗓音，跟这清晨一样，有种清冽的感觉。

很好听。

陈清词已经习惯了跟周乘正的各种亲密，但这会听到周乘正这样一句，不带任何修辞，无比直白的话，还是脸上泛起了点热意。

陈清词不由深呼吸了下，周乘正看着他，很轻地笑了下。

两人洗漱完，天也开始微微泛起白，接着很快，远处的天际线一层一层晕开粉紫橘红的色泽，那色彩中弥漫着光，隐隐穿透，日出最上沿的轮廓从天际线升起。

天光穿过万里而来，在湖面铺陈开，橘橙影绰。

“出来了！”陈清词不由道。

日出的光也扑在陈清词的脸上，周乘正不由看了下他。

“我本来就好看。”陈清词脸热着，但强装淡定，小声道。

“嗯。”周乘正声音里噙着点笑意，他手指在陈清词脸上轻轻蹭了蹭，然后道：“亲一下。”

陈清词没有拒绝，微微仰着头，主动贴了下周乘正。

周乘正伸手揽住他，将他紧紧贴着自己。

这一幕，跟两人第一次约出来的时候很像。

第一次以看漫展的名义，约了陈清词出来，下午教陈清词玩了下滑板，然后他们坐在江边长椅上，陈清词看着落日，他看着陈清词。

他正看着，陈清词转头看他，两人视线对上。

陈清词早就发现周乘正在看他了。

陈清词又是有点小开心，又是有点小傲娇地道：“干嘛总看我，看日出啊。”